第三十一章 天道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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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天道診所
“事發突然，那幾個外國佬就只能看見他們的老大捂著雙眼倒在地上痛苦地大嚎，卻不知道有濃硫酸潑在了他們老大身上。
我在盲區裏用任何物理或者化學攻擊，外界都不會看到載體，只能憑空承受那樣東西帶給他的傷害。他的臉在外界不會有任何變化，但在盲區裏，他的身體都在一步一步被濃硫酸灼燒侵蝕。
我在以前的文中也說過這一點，所以藏在盲區裏，就不會留下任何犯罪的證據。
只是他們只好把目標放在唯一有可能暗中動手的賈文博身上，他們舉起了槍對著賈文博就是一槍，結果賈文博身後就是陡峭的山坡，賈文博往後一讓，腳下沒踩空，摔了下去，滾了好多圈，最終沒有了動靜。
我心裏大叫不好，好像玩脫了，賈文博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外國佬翻下去找，我也緊跟其後。
我嘗試過將賈文博拉入盲區，但是這個盲區只能容下我一人，我能將一些沒有生命特征的物體攜帶進我的盲區，但是無法再攜帶其他生命體。”
——C《盲區》
或許是因為這個世界不是真實的世界，所以本身沒辦法用人類世界的一些規則去定義，那一針我無法確定效果的麻醉劑紮下去，我站在周耳身邊靜置了好久，才確定周耳真的沒出現其他的征兆。
她一直安安靜靜地趴著，慢慢放松了自己，然後開始哼歌。
她哼著我沒聽過的小調，這或許是她自己隨意哼唱，又或者是在紫薇世界聽過的，總之哼唱有調，輕柔舒緩，但真像搖籃曲那樣能安撫我，讓我放松下來。
末了，趴在手術床上的周耳問了一句：“喬白，你準備好了嗎？”
我點點頭，深呼吸一口氣，用探測器確定好了定位器的位置，然後提起了手術刀，劃了下去。
找定位器的過程很簡單，由於我的第一刀劃的位置堪稱完美，我很快就找到了那枚小金屬，但是難倒我的是後面的縫合。
由於當時手因為緊張抖得很厲害，穿針穿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穿好了，因為沒刺過皮膚，不知道從那種程度起針比較好，然後花了我很長時間找感覺，結果縫合的傷口奇醜無比、針線歪歪扭扭的。我一開始就只是把它想象成我破了一道口子的衣服，但記憶裏好像也確實沒有哪件衣服被我縫得很好……
手忙腳亂地止住了血、上好了藥、包紮好了縫合口，這場“戰役”總算是落下帷幕。等我把一切都忙完了之後，卻發現周耳已經睡著了，還好只是睡著了，胸口隨著均勻的呼吸輕微起伏著，帶出一串輕軟的鼾聲，是那種太久沒有睡過一次好覺，精神疲憊到了極點之後終於徹底能夠放松下來之後的狀態，這一覺恐怕她會睡很久吧。
我松懈下來，脫去了防護服，摘下了手套，找了條攤子給周耳蓋上，便探尋起這間診所來，門外的那些人已經離開，紅色的燈依舊亮著，照著門外的水窪上面，反射出晦暗不清的色澤，形成一個個大大小小不一的紅色光圓。
入門左邊是一面掛著一面鏡子的墻壁，之前我倒沒註意這面鏡子，鏡子裏的我在昏暗紅燈的映襯下顯得有些許詭恐，之前進來的第一眼就讓我印象深刻的前臺櫃，木制、板正、古老、櫃身上面好多蒼老的劃痕。
我繞過前臺，往左邊走，左邊有三個房間，最盡頭是透視室，是我剛剛拿到探測器的地方，無法開燈，剛剛試圖開機的電腦現在呈現待機狀態，我敲了敲鍵盤喚醒電腦，屏保是個純色的壁紙，需要開機密碼。電腦屏幕的光是整個透視室裏唯一的光源。
從透視室出來的左邊，也就是走廊右側的房間我看不出是個什麽診室，沒有門牌，也看不見什麽有代表性的東西，可能是診所主人的休息間或者辦公室——因為我看見了一個靠背椅、一個人體骨架模型、一個沒裝水桶的飲水機。
然後在角落還有一個洗手池。
而左側的房間則因為上鎖無法打開 只能從玻璃看進去。
但是玻璃反光加上診室裏沒有任何光源，於是我什麽也沒看清。但是我猜測這間上鎖的房間裏面一定會有通向二樓的樓梯。因為左邊的房間裏沒有樓梯，右邊……右邊除了藥架後擺了個手術床，沒有了別的房間。而之前我們進診所的時候明顯能夠感覺這是兩層樓的建築。
除非，這件診所不屬於所處的建築的最外側部分，通向二樓的樓梯沒有設計在這個裏面。
在藥架上有一些藥瓶的標簽，反而我是在這種不太起眼的地方發現了這件診所的名字——天道。
因為藥瓶上面的命名都是“天道診所+架號+藥品的名字”。
我想出去尋找一些我能離開這個世界的線索，但我最終退縮了，無論是害怕那些追逐周耳的人找上我威脅我交出她還是將弄丟周耳的過錯加在我身上然後讓我代替周耳被所謂的黑口紅抓住，亦或者我只是單純地想待在這個敵友不明的廢棄診所裏等著周耳醒過來再來安排我們的下一步……任何一個理由都能讓我退縮。
我看著手術床上血開始微凝的那一攤子腌臜，心想著不管別的，至少先把這一攤子東西善後好，於是重新穿上了防護服，開始擦拭血跡。
我找不到別的可以處理這攤汙水垃圾的地方，想到了辦公室的洗手池，於是一趟一趟往辦公室跑著，最後才想著去試試水龍頭是否真的不能用了，才發現這水龍頭竟然還能輕松地流出清水來。
這種越是順利越是不對勁的恐懼感一瞬間嗡地湧上了大腦。
我趕緊脫掉防護服扔進了那個水池，退了出來。
這時，昏睡的周耳卻醒了過來。
“你不多睡會兒？”我看著她已經翻過身來躺在了手術床上，在白熾燈下舉著紫薇司南仔細端詳著，忽然剛剛積攢的恐懼就一掃而空了。
她醒來，好像我就有了主心骨。
“不了，習慣了這種保持不了多久的睡眠時長。我呆在暮色酒吧的時候不知道明天和死亡哪個更先降臨，我只是希望自己別在睡夢中死掉，剛剛那一覺，都已經是奢侈而充盈的了。”周耳是聲音有些濕潤嚅哽，我走過去看著她，竟然看見她兩行止不住的淚痕。
“你沒事吧？是因為疼嗎？”我楞了一下，害怕是剛剛的手術有什麽差池引發的後遺癥。
周耳嘴角揚著：“沒有沒有，我就是太高興了，高興自己並沒有放棄，高興自己還是清醒的。我覺得這扇門，這家診所是你帶給我的萬應屋，不然這條無人的巷道不可能出現這些東西——是因為我們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你需要一些齊全的醫療設備來幫助我，你需要一個完全躲避那些追捕我們的人完美的躲藏地——換句話來說，你願意救我，這家診所才會出現——你相信這個可能性嗎？”
她說我想救她，或許是的，她的模樣看上去斑斑駁駁，但換做誰都會想要救她。說著，她取下了紫薇司南塞給了我：“我覺得你和它是有緣的，可能它就在等你。”
我沈思了一會兒，沒有拿，我對周耳說：“這個，還是放在你這裏，現在還不是時候。”
紫薇司南一定在冥冥之中保護著周耳的，我不能拿走她的平安符。這種狀態的周耳比我更加需要這串掛墜。
紫薇世界的黎明比我想象中要到來得早，周耳後面斷斷續續地又補了幾次覺，果然還是因為傷口處理得不規範的緣故，導致她每次都發著燒醒過來，然後我給她敷冷水毛巾，不停換藥，終於熬到了天亮。
陽光照進了診所，周耳也挺了過來，退了燒，氣色也好了很多，我好奇白天的診室是什麽樣子，便推著手術床繞到了左邊走廊上去。
雖然周耳說她腳已經沒有大礙了，能自己走路了，但是一下地，動完刀的腳還是使不上勁，一蹦一蹦地感覺會影響恢覆，所以就說服她好好待在手術床上了。
透視室和辦公室和我想象中大差不差，簡陋，但還算幹凈，卻不能細想。
周耳看到了我扔在洗手池的垃圾，嫌棄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甘心地控訴：“你這不能怪我，我都沒拿過這種刀子，沒處理過這種事，救人比殺人難太多了。”
周耳也不反駁，就笑：“我不怪你，我要感謝你，你真性感。”
我們有一句沒一句搭著話，停在了上鎖的房間的玻璃門門口。借著太陽光往裏一看，果真是一道通向二樓的樓梯。
可是現在，門沒有上鎖，坐在床上的周耳撥楞一下就把門給推開了。
而樓梯旁邊，放著一副醫用拐杖。
“哇，真是萬應屋吧，這麽貼心！”周耳喊我推進去，她伸手夠到了拐杖便從手術床上下來：“喬白，我們一起上去看看吧？”
我上前扶住了她，我們一步一步走上了臺階，此刻的心境和昨晚一樣，我期待著玻璃門後是道樓梯，同樣期待著，樓梯之上的門後，是能拯救周耳的方法。
可是我失敗了，我沒能帶出周耳，在我們一起推開那扇門的瞬間，我有種強烈的被拉扯的感覺，之後就是一段急速的閃黑，我從夢裏醒了過來，面前呈現的，是梁繪、宋欣怡和文夢洋湊過來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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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突然，那幾個外國佬就只能看見他們的老大捂著雙眼倒在地上痛苦地大嚎，卻不知道有濃硫酸潑在了他們老大身上。
我在盲區裏用任何物理或者化學攻擊，外界都不會看到載體，只能憑空承受那樣東西帶給他的傷害。他的臉在外界不會有任何變化，但在盲區裏，他的身體都在一步一步被濃硫酸灼燒侵蝕。
我在以前的文中也說過這一點，所以藏在盲區裏，就不會留下任何犯罪的證據。
只是他們只好把目標放在唯一有可能暗中動手的賈文博身上，他們舉起了槍對著賈文博就是一槍，結果賈文博身後就是陡峭的山坡，賈文博往後一讓，腳下沒踩空，摔了下去，滾了好多圈，最終沒有了動靜。
我心裏大叫不好，好像玩脫了，賈文博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外國佬翻下去找，我也緊跟其後。
我嘗試過將賈文博拉入盲區，但是這個盲區只能容下我一人，我能將一些沒有生命特征的物體攜帶進我的盲區，但是無法再攜帶其他生命體。”
——C《盲區》
或許是因為這個世界不是真實的世界，所以本身沒辦法用人類世界的一些規則去定義，那一針我無法確定效果的麻醉劑紮下去，我站在周耳身邊靜置了好久，才確定周耳真的沒出現其他的征兆。
她一直安安靜靜地趴著，慢慢放松了自己，然後開始哼歌。
她哼著我沒聽過的小調，這或許是她自己隨意哼唱，又或者是在紫薇世界聽過的，總之哼唱有調，輕柔舒緩，但真像搖籃曲那樣能安撫我，讓我放松下來。
末了，趴在手術床上的周耳問了一句：“喬白，你準備好了嗎？”
我點點頭，深呼吸一口氣，用探測器確定好了定位器的位置，然後提起了手術刀，劃了下去。
找定位器的過程很簡單，由於我的第一刀劃的位置堪稱完美，我很快就找到了那枚小金屬，但是難倒我的是後面的縫合。
由於當時手因為緊張抖得很厲害，穿針穿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穿好了，因為沒刺過皮膚，不知道從那種程度起針比較好，然後花了我很長時間找感覺，結果縫合的傷口奇醜無比、針線歪歪扭扭的。我一開始就只是把它想象成我破了一道口子的衣服，但記憶裏好像也確實沒有哪件衣服被我縫得很好……
手忙腳亂地止住了血、上好了藥、包紮好了縫合口，這場“戰役”總算是落下帷幕。等我把一切都忙完了之後，卻發現周耳已經睡著了，還好只是睡著了，胸口隨著均勻的呼吸輕微起伏著，帶出一串輕軟的鼾聲，是那種太久沒有睡過一次好覺，精神疲憊到了極點之後終於徹底能夠放松下來之後的狀態，這一覺恐怕她會睡很久吧。
我松懈下來，脫去了防護服，摘下了手套，找了條攤子給周耳蓋上，便探尋起這間診所來，門外的那些人已經離開，紅色的燈依舊亮著，照著門外的水窪上面，反射出晦暗不清的色澤，形成一個個大大小小不一的紅色光圓。
入門左邊是一面掛著一面鏡子的墻壁，之前我倒沒註意這面鏡子，鏡子裏的我在昏暗紅燈的映襯下顯得有些許詭恐，之前進來的第一眼就讓我印象深刻的前臺櫃，木制、板正、古老、櫃身上面好多蒼老的劃痕。
我繞過前臺，往左邊走，左邊有三個房間，最盡頭是透視室，是我剛剛拿到探測器的地方，無法開燈，剛剛試圖開機的電腦現在呈現待機狀態，我敲了敲鍵盤喚醒電腦，屏保是個純色的壁紙，需要開機密碼。電腦屏幕的光是整個透視室裏唯一的光源。
從透視室出來的左邊，也就是走廊右側的房間我看不出是個什麽診室，沒有門牌，也看不見什麽有代表性的東西，可能是診所主人的休息間或者辦公室——因為我看見了一個靠背椅、一個人體骨架模型、一個沒裝水桶的飲水機。
然後在角落還有一個洗手池。
而左側的房間則因為上鎖無法打開 只能從玻璃看進去。
但是玻璃反光加上診室裏沒有任何光源，於是我什麽也沒看清。但是我猜測這間上鎖的房間裏面一定會有通向二樓的樓梯。因為左邊的房間裏沒有樓梯，右邊……右邊除了藥架後擺了個手術床，沒有了別的房間。而之前我們進診所的時候明顯能夠感覺這是兩層樓的建築。
除非，這件診所不屬於所處的建築的最外側部分，通向二樓的樓梯沒有設計在這個裏面。
在藥架上有一些藥瓶的標簽，反而我是在這種不太起眼的地方發現了這件診所的名字——天道。
因為藥瓶上面的命名都是“天道診所+架號+藥品的名字”。
我想出去尋找一些我能離開這個世界的線索，但我最終退縮了，無論是害怕那些追逐周耳的人找上我威脅我交出她還是將弄丟周耳的過錯加在我身上然後讓我代替周耳被所謂的黑口紅抓住，亦或者我只是單純地想待在這個敵友不明的廢棄診所裏等著周耳醒過來再來安排我們的下一步……任何一個理由都能讓我退縮。
我看著手術床上血開始微凝的那一攤子腌臜，心想著不管別的，至少先把這一攤子東西善後好，於是重新穿上了防護服，開始擦拭血跡。
我找不到別的可以處理這攤汙水垃圾的地方，想到了辦公室的洗手池，於是一趟一趟往辦公室跑著，最後才想著去試試水龍頭是否真的不能用了，才發現這水龍頭竟然還能輕松地流出清水來。
這種越是順利越是不對勁的恐懼感一瞬間嗡地湧上了大腦。
我趕緊脫掉防護服扔進了那個水池，退了出來。
這時，昏睡的周耳卻醒了過來。
“你不多睡會兒？”我看著她已經翻過身來躺在了手術床上，在白熾燈下舉著紫薇司南仔細端詳著，忽然剛剛積攢的恐懼就一掃而空了。
她醒來，好像我就有了主心骨。
“不了，習慣了這種保持不了多久的睡眠時長。我呆在暮色酒吧的時候不知道明天和死亡哪個更先降臨，我只是希望自己別在睡夢中死掉，剛剛那一覺，都已經是奢侈而充盈的了。”周耳是聲音有些濕潤嚅哽，我走過去看著她，竟然看見她兩行止不住的淚痕。
“你沒事吧？是因為疼嗎？”我楞了一下，害怕是剛剛的手術有什麽差池引發的後遺癥。
周耳嘴角揚著：“沒有沒有，我就是太高興了，高興自己並沒有放棄，高興自己還是清醒的。我覺得這扇門，這家診所是你帶給我的萬應屋，不然這條無人的巷道不可能出現這些東西——是因為我們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你需要一些齊全的醫療設備來幫助我，你需要一個完全躲避那些追捕我們的人完美的躲藏地——換句話來說，你願意救我，這家診所才會出現——你相信這個可能性嗎？”
她說我想救她，或許是的，她的模樣看上去斑斑駁駁，但換做誰都會想要救她。說著，她取下了紫薇司南塞給了我：“我覺得你和它是有緣的，可能它就在等你。”
我沈思了一會兒，沒有拿，我對周耳說：“這個，還是放在你這裏，現在還不是時候。”
紫薇司南一定在冥冥之中保護著周耳的，我不能拿走她的平安符。這種狀態的周耳比我更加需要這串掛墜。
紫薇世界的黎明比我想象中要到來得早，周耳後面斷斷續續地又補了幾次覺，果然還是因為傷口處理得不規範的緣故，導致她每次都發著燒醒過來，然後我給她敷冷水毛巾，不停換藥，終於熬到了天亮。
陽光照進了診所，周耳也挺了過來，退了燒，氣色也好了很多，我好奇白天的診室是什麽樣子，便推著手術床繞到了左邊走廊上去。
雖然周耳說她腳已經沒有大礙了，能自己走路了，但是一下地，動完刀的腳還是使不上勁，一蹦一蹦地感覺會影響恢覆，所以就說服她好好待在手術床上了。
透視室和辦公室和我想象中大差不差，簡陋，但還算幹凈，卻不能細想。
周耳看到了我扔在洗手池的垃圾，嫌棄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甘心地控訴：“你這不能怪我，我都沒拿過這種刀子，沒處理過這種事，救人比殺人難太多了。”
周耳也不反駁，就笑：“我不怪你，我要感謝你，你真性感。”
我們有一句沒一句搭著話，停在了上鎖的房間的玻璃門門口。借著太陽光往裏一看，果真是一道通向二樓的樓梯。
可是現在，門沒有上鎖，坐在床上的周耳撥楞一下就把門給推開了。
而樓梯旁邊，放著一副醫用拐杖。
“哇，真是萬應屋吧，這麽貼心！”周耳喊我推進去，她伸手夠到了拐杖便從手術床上下來：“喬白，我們一起上去看看吧？”
我上前扶住了她，我們一步一步走上了臺階，此刻的心境和昨晚一樣，我期待著玻璃門後是道樓梯，同樣期待著，樓梯之上的門後，是能拯救周耳的方法。
可是我失敗了，我沒能帶出周耳，在我們一起推開那扇門的瞬間，我有種強烈的被拉扯的感覺，之後就是一段急速的閃黑，我從夢裏醒了過來，面前呈現的，是梁繪、宋欣怡和文夢洋湊過來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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